也许是它的牙齿太锋利了,还给人家被子扎了个小洞,白色的鸭绒隐约从里面露出来,羞涩的挥动着纤细的毛毛。
雷斯伊德看着那个小洞好久好久,眉心微微聚拢。
【帕夏,你为什么要把我的破洞裤缝起来?】
【因为冷啊。】
【可它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
【我知道,但它冷啊!穿什么漏洞裤,两个玻璃盖露在外面迟早老寒腿,等老了谁给你拄拐!过来喝老鸭汤!】
【……】
回忆浮现在脑海,印象中只有一个人明明高大健壮,却围着围裙忙里忙外的做饭做家务。
因为他是花滑运动员,要跟冰接触,那人总是觉得他‘凉’。
弄了一大堆来自种花国的奇怪东西给他补身体驱寒,念叨着一大堆雷斯伊德听不懂的‘食补’菜谱。
而那个人就是……
“帕夏。”
雷斯伊德启唇,低声念出了心中的名字。
为什么在一只老虎身上感受到了帕夏给我的感觉?况且老虎闯进房间内竟不伤人还帮人掖被角么……
雷斯伊德指腹揉搓着濡湿的被子,歪头,难道这只老虎是谁养在这里的宠物?
想不通的人起床走到门前,反锁了门后回到床铺,将斧头收回枕头下,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早。
刚睡醒打开房门的男人迈开的脚步突然收住,他低头看着门口喉咙被咬断的半大黄羊,静默几秒,面无表情蹲下身,检查着已经死掉黄羊的尸体。
血液很少凝固在木板上。
在西伯利亚寒冷的天气,羊的尸体还有余温,主要的伤口都在咽喉,一击毙命的猎杀来自食肉动物的野蛮强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