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征大军头顶时刻笼罩着一层低气压,距离定国公五米之外,都能感觉到杀气。军中将领纷纷走避,唯一不受影响的大概只有孟。
孟伯爷一身绯红公服,仰头站在沈瑄马前,笑呵呵道:“国公爷一路顺风,凯旋而归。”
骑-在马上,玄色铠甲加身,沈瑄垂首,更显煞气弥漫。乍然弯起嘴角,黑眸似不见底的深潭,“十二郎尽管放心,瑄定会早去早回。”
摸摸脖子,孟总觉得后颈发凉。
该不是,自己的心思被看出来了?
他绝不是对国公爷不满,盼着他早点出门。实在是身体素质不过关,国公爷在家不上班,夜夜笙歌什么的,着实有点受不了。
为自身着想,必须让国公爷出门打几仗,发-泄-一下过剩的精力。至于刚好撞到-枪-口上的奥斯曼-帝-国,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孟伯爷能做的,也只是意思一下,滴两滴鳄鱼泪。
明朝向西扩张,虽然早晚会遇上奥斯曼-帝-国,却不会这么快。怪只怪大食人没给苏丹提醒,明朝的皇帝不好惹。奥斯曼军队连续几次截留明朝货物,扣押明朝商船,落在永乐帝眼中,不是挑衅还能是什么?
两国之间的战争,不可避免。
打败奥斯曼,相当于扫清前往欧洲的道路。
明朝获得黑海的制海权,掌握非洲好望角,欧洲人想要大航海?
做梦去吧。
沈瑄领兵出发后,孟挂起世界地图,给朱瞻壑普及欧洲地廓识。时光流逝,许多后世的记忆已经模糊,但有西来的商人和郑和船队,缺失的部分很快就能补足。
“少保是说,这里是夷人的国家?”
“正是,此处即为佛郎机。”
“好小。”朱瞻圻凑头过来,比划一下手指,“还没有孤封地一半大。”
孟挠挠下巴,对此不发表评论。
现如今,朱瞻壑和朱瞻圻一并听他授课。三头身的光荣称号成功转移,农民揣的习惯,成为小哥俩的标志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