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眼泪,狱卒陡升一股悲壮之情。
在孟的笑容和沈瑄冰冷的目光注视下,迈开脚步,一步一步挪到牢房跟前。隔着木栏,哆嗦着声音,“侯爷,伯爷,小的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孟转头,看向沈瑄,“侯爷,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沈瑄再次埋首公文,“随你。”
孟挑眉,“怎样都成?”
“恩。”
“放了他?”
“行。”
自始至终,除了眼冷了些,沈瑄的态度一直十分坦然,丝毫没有“秘密”被撞破的尴尬和需要杀人灭口的觉悟。
由他处理?
孟胳膊搭在盘起的膝盖上,双手交握,吹起了落在额前的一缕黑发。
牢房住久了,总是会变得“洒脱不羁”。如沈侯爷一般整洁,衣服都是一天换一套,完全属于异类。
思考片刻,孟用最和蔼的语气对狱卒说道:“自今日起,这片的巡监工就由足下包了,如何?”
“伯爷的意思是?”
“未免再出意外,牵连无辜。”孟嘴角一弯,“沈侯爷的心情不会每天都这么好。所以,足下就劳累一些吧。”
狱卒惊恐,这是累点的事吗?
“放心,足下的生命安全绝对有保障。”
狱卒愈发惊恐,生命有保障,就是说其他没有保障?沈侯爷哪天顺心,会不会卸掉他一条胳膊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