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下马行礼,孟清江和孟虎紧随其后。跟着孟的四个护卫下马后站在一边,手按腰刀,一身彪悍之气。
“十二郎这次回来,可是为了大郎的事?”
孟点头道:“正是为此。还请九叔公帮忙,将族老请来,当面分说。”
对孟清海和孟广孝这样的人,绝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仁义道德以理服人对他们毫无用处,只有最简答粗-暴的方法,才最行之有效。
族老们来得很快,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孟重九家的堂屋中便坐满了人。除了族老,还有族中被推举为甲首的叔伯,以及暂代族长之责的孟广顺。
孟没急着开口,借着喝茶的时间,观察着众人的表情。
孟清海做的事引起了众怒,即使之前不清楚始末,他们一家被关在祠堂这么久,也能打听出一二。
攸关性命,孟广孝的族长,孟清海的秀才全都不再管用。
“秀才?朝廷的秀才,这里可是燕王治下!”
话糙理不糙,没读过书,不代表没有智慧。
孟一直没说话,众人也不敢随意出声。
等孟放下茶盏,孟重九才开口说道:“十二郎,大郎的事情你可有了章程?”
“是。”孟回答得爽快,脸上也隐去了笑容,严肃的样子有别于以往任何时候。
他站起身,环视堂中诸人,说道:“诸位都是的长辈,吃过的盐比吃过的米都多,心中自然也不会糊涂。孟清海此事,往小了说是自私妄为,愚蠢透顶。往大了说,是不顾族人安危,为孟氏一族招祸!”
一番话掷地有声,堂屋内静得落叶可闻。
“一旦北平城破,孟清海有功,我等却会是何种下场?若燕王一意追究,孟清海逃不脱,我等又会如何?”刻意顿了顿,见众人色变得凝重,才继续说道,“不才,忝为王爷麾下四品佥事,对燕王殿下行事有几分了解,在此,不打诳语,如若事发,之前的杜奇就是咱们一族的下场!”
“十二郎,这……”
“九叔公,绝不是危言耸听。诸位长辈还能坐在这里,孟家屯至今安然无恙,是与两位堂兄搏命换来的!”
孟不会做了好人好事不出声,事情做了就要让族人知道,免得日后有人说嘴。以为他空口白话,打压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