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不过只因四年前的他,本就无意与她双宿双栖,借着海上的意外,彻底于她眼前消失,从此天各一方,再无瓜葛……
是以,多年后的重遇,他才如此冷淡,转眼,又忽而对她语出轻薄……全因他还记得,曾经的她,是怎样心甘情愿一路追随着他,不惜每每献上身体,只供他肆意玩弄?
……
那边厢,有人又羞又恼,胡思乱想。
这一头,有人气定神闲,嘴角甚至时不时噙着不自觉的笑意。
“师父,你在笑什么?”
抓着毛笔在学写字的小兰叶,奇怪地看了看自家师父不大寻常的神色。
“没什么。”他嘴上在指挥兰叶如何运笔,手里还不经意捏着某片布料的角儿,轻轻地摩挲,“中午同你玩的那人呢?”
“噢,你说大哥哥呀,方才还在同我捉迷藏,转眼就不见了!”
小兰叶可是很仔细地确定过,那个来去如风的大哥哥,确实已离了山寺,就连小树林里,也不见他的踪影了……
“他有没有同你说过,他与……与那位女施主,是何关系?”
“大哥哥说,炽儿姐姐是他非常重要的人。”小娃儿似懂非懂,却也心向往之,“他好像很希望姐姐能开怀。”
他沉默了。
师徒二人如以往数年来的岁月一般,静静相守于一处。
不知过了多久,他站起身来,戴上一只斗笠:“为师去后山,弄些好吃的回来,你就在这别乱跑,累了就睡一觉……”
安顿好兰叶,他带上锄头和竹篓,出门前,又看了另一间紧闭的房门一眼。
想起午间那个黑衣青年烧的一桌菜,还有大小两个女孩围着那人“幸福”的模样,他的心底便像有无数个声音,催使他赶紧劳作去。
后山的路就沿着他曾洗衣的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