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手要凉了,掌心贴着他胳膊上下搓动。那夜之后,她想这么个笨办法帮他,摩擦生热,聊胜于无。穆雪湖第一次没拒绝,便莫名其妙成了两人约定俗成。
她动作没轻没重,隔着布料磨得他疼大于暖。穆雪湖不作响,任由她摆弄自己。骨头疼得似要生生裂开,额上冒着冷汗,嘴角却轻微扬起来。
不一会儿,盛娇颐就嫌冷,整个人缩进被子里,手上动作不停。
寂静的夜色之中,呼哧呼哧的摩擦声听得人安心。
“盛娇颐。”
突然听见半年不见的本名,盛娇颐怔住,本能的“嗯?”一声。
“你要想走,就直说,不必给我乱安排人。”
声音被被子盖住一些,闷闷的,少了挖苦,更似赌气。
她不过慢了两秒,就感觉身旁那人气息冷下来。盛娇颐爱怜的叹气,说不清是怜他还是怜自己多一些。
“我不想走,我以为…你是喜欢曼君的。”
鼻子回她一声哼。
盛娇颐好像又听见徐知秋爽朗双利的声音在耳边响,“娇颐别理他,成天陰陽怪气的”。的确怪得很,但她不怕他,甚至不讨厌。就像她也喜欢知秋直脾气,开心就哈哈笑,生气就吊眉毛,谁也别跟谁做戏。
这样一想,古怪也有了可爱。
盛娇颐笑嘻嘻扑上少年后背,搓得更起劲儿,“我不走,就不走,只要雪湖不讨媳妇,我就赖在这里永远都不走。”
“说得碧唱得还好听。”
盛娇颐起了玩乐心思,越笑越开心,抱着他摇晃,“真的啊,真的,我们拉钩。”
碧出一根莹白的小手指在他眼前晃悠,还有上下颠倒的半个脑袋也凑上来催促,“拉钩。”
几缕头发落在他脸上,怪痒的。穆雪湖蹙眉,不耐烦似的伸出手,刚出被窝,便被她勾住。两根雪白纤细弯曲纠缠,好似一道结。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