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英时知道盛娇颐借口拙劣,也知道左恕正盯自己,可看着那霜打葡萄似的瞳仁,心中犹豫。
盛娇颐怕他拒绝,又问,“好不好,大哥?”
小手轻轻抠他衣袖,如羽毛搔在詾口。
“好。”
水润的眸子立刻漾起笑意,“谢谢大哥。”
怕他反悔似的,盛娇颐一直挽着6英时胳膊不撒手,直至车前,一溜烟钻进去,然后眼巴巴盼着6英时。她第一次这样稀罕自己这位大
哥。
6英时眼底爬过笑意,还带了些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怜惜。他亲眼目睹一年前闹剧,过了这么久,没想到小妹还怕成这样。
他正担心左恕又要沉不住气,那人直接拉开前门上车。
6英时松一口气,看来这个二弟是真长教训了。
透过后视镜,左恕肆无忌惮打量盛娇颐。
一年不见,她身条高了些,下巴尖了些,脸颊倒是与从前一样,水润饱满,看着……更诱人了。
左恕越看越渴,喉咙痒。他想用牙齿刺破她桃子似的脸,连血带內吞吃入腹。
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在哈尔滨躺了三个月才养好伤,下床第一件事,便是主动揽下商会与俄毛子的军火生意。这活风险大、离家远,碍于当地军阀势力,死在哈尔滨都不见得有人收尸,商会里没人爱沾。
干爹不支持,也没反对,任他自生自灭。
曰夜辛劳、居无定所,几次险些丧命,总算做出点样子,这才被召回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