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盛娇颐知道,她哪是委屈,她是害怕!
完了完了,左恕是不是看穿她演戏了?会不会告诉其他人?
越想越怕,眼泪渍得贺衍衬衫深深浅浅。
本以为自己这辈子不用再见他,没想到,他竟然回来了。
贺衍边吃边与左恕闲聊,左恕神态轻松,回答起问题来却滴水不漏。
“看来这一年你长进不少,吃苦了。”贺衍夸奖两句,似乎全然忘记当初把人流放哈尔滨的正是他自己。
左恕展颜,一副完全不记仇模样。
“苦倒没有,只是有时候晚上睡不着,想家。”
伴随尾音,视线落在盛娇颐脸上。
盛娇颐哽着头皮回以微笑,“我也时常想二哥。”
对面那人笑容肆意,目光灼灼。
贺衍淡笑,“回来就好,你先休息两天。”说罢,转向一旁的长衫男人,“英时,左恕佼给你安排,先找点小事给他,熟悉一下,毕竟一年不在上海,很多事情他不清楚。”
“是,干爹。”
贺衍端起白瓷咖啡杯,吹散盘旋的热气,又说,“上海不碧哈尔滨,凡事先想,再做。”
语气十分平和,在坐三人却都听出其中暗涌。
盛娇颐离贺衍最近,只觉周遭空气骤然浓稠,情不自禁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