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门板缓缓挪动,将那道门缝拓成了半掌宽。
微不可查的吱呀声,在盛娇颐听来如夜半惊雷般响亮。身上的燥热顿时烟消云散,手脚凉如冰块。
她保持跌坐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一楼客厅里的德国大座钟一下一下打摆,嗒嗒声如一记记铁锤敲在盛娇颐心口,敲得她内脏隐隐作痛。
一秒、两秒、三秒……
一门之隔的书房内,湘莲照样吊着嗓子呻吟,內休的拍打声也不见停。
看来……没事呢。
屋里这么火热,谁会去关心门又多开了一点。
盛娇颐自我安慰起来,壮起胆子探头往里瞧。
这一瞧,归位的七魂六魄差点又散了。
贺衍侧着头,脸正好对准门口。
他上半张脸被书柜陰影挡住,看不清视线究竟落在哪里,一明一暗,倒是衬得男人下颚线条越利落。
盛娇颐赶紧缩回头,太陽宍突突直鼓。
屋内的女人突然停了浪叫,气息不稳的说,“四爷,您可算是怜惜湘莲了。”
听上去倒是有些真情实感的急不可耐。
盛娇颐耳朵动了动,以极慢的度再次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