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她的爱人望着台本，一如当时地低叹了声。
“朕可是老了？”
云倾抬眸望着男人，一瞬间，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光。
她细细地描摹着他的眉眼。
在每一世陌生的俊美面容上，她却从来能捕捉到相同的痕迹。
于是，她微微笑着，也如前世般摇了摇首：“怎么会？”
回忆着自己最后在楚朝的模样，云倾轻声自哂。
“臣妾不也是如此么？”
那时，夜幕流光，两人如同此时贴的这般近。
她轻笑着问他：“你还当年赏花宴上迎合那两道花谜吗？”
男子挑眉：“千百苞骈萃成朵，一曲笙歌享太平。”
“白如宣纸青如竹，圆月之时方得开。”云倾追之应上，又闷声感叹。
“这一世，已过了三十七载。”
男人怔了瞬，下意识将她揽入怀中，才淡淡“嗯”了声。
云倾却浅浅笑了起来——
明明台本没有写，但他的反应，分明一如以往。
于是，她也顺势环住男子的脖颈，定定看入他的眸中。
“可是，臣妾却觉得一点都不够。”
云倾轻声道：“是不是太贪心了呢？”
而他深深凝视着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