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却只觉热意上涌,不过一瞬,俏脸已浅晕出了绯色。
她知道他注视的是那道掐痕。
今晨,自己穿戴之时,便已望见——
“想来王爷曾想了断臣女。”
她轻声开口,长睫垂落而下,掩住了眸中的颤光。
“是。”
楚御宸也毫无顾忌地认下,嘴角的笑意愈发诡秘:“所以,郡主现下可欠本王一个不杀之恩。”
“两重恩情,你凭什么偿还?”
……
饶是云倾,也被这扭曲的结论震了瞬。
楚御宸却似难得起了兴致,仗着此地偏僻,将她禁锢在身侧,好整以暇地等待她的应答。
而云倾却暗叹了口气,再掀起眸,又是一派笃定的淡然。
“就凭臣女的医术。”
楚御宸的神色倏然一沉!
钳制的力道加深,她却只平静地继续道:“……有把握解开您身上的毒。”
接下来的几日,云倾对外宣称静修——
毕竟,“三年之孝”未满,本不该过多参宴嬉闹。
只叹当时“宁云倾”在燕地处理完生父“百日”,便被召上京告丧。一路蹉跎远行,近日抵达,竟已过一载时光。
而这京中,各路权贵惦记上了其婚事,甚至是纷纷下帖,广邀其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