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提醒过王书维:不要在为零面前动手。他却违背了他的命令。胡骞予走出卧室第一件事,就是打给王书维。
胡骞予原本准备质问他为什么不遵守事前的约定。可当他下到客厅,开电视,看见媒体相关报道后,他取消了这个电话。
报道里引用了交警队的肇事报告:托尼的车原本已经离开,而事故,是在车子返程途中发生。
等处理好了手头这些事,已经是傍晚。
窗外,夕阳。
怎么说?残阳如血?
胡骞予失笑,摇摇头,回卧室看了看为零。她还在睡。kingsize的床,她缩手缩脚,睡在床头那个角落。
之后他去厨房,看能不能做几道料理出来。大学时代胡骞予偶尔下厨,这几年没再动过任何厨具,厨艺大概退步不少。
也只能将就着做几道菜。
他和为零都一整天没有进食。早上起床,她一个早安吻勾起了火,做的并不舒服,又赶时间,早饭还没有吃。他一直觉得,这个女人,实在太容易疲累。
这个家里没有佣人,他虽说住在这里,也只不过将它当做酒店,早上离开,晚上回来,冰箱里空荡荡,从不储备食物。
现在,看着空无一物的冰箱,胡骞予只能干犯难。他原本想打电话回胡宅,要佣人调个厨子过来,胡宅厨师的手艺向来不错。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放弃:他母亲如果知道为零在他这儿,绝对会是个大麻烦。
无奈,只能做最简单的:洗米,熬粥。胡骞予端了碗粥回卧室,准备叫醒为零。不料她已经醒了。
她直挺挺坐在床上,神色紧张,脸惨白,眼眸空洞无光,双手绞着被单,指节用力,额头上布着汗——
应该是做恶梦了。
胡骞予犹记得,她第一次来到胡宅的时候就是这副样子,半夜,从梦中惊醒,尖叫,扰的人不得安宁。
不过那时,他厌恶她至极,巴不得她这么嚷嚷着疯掉。想来,当初的他是无比嫉妒她的。那时,他一年见不到张怀年一面,可她一出现,张怀年就几乎天天往胡宅跑。
但是,如今这个林为零,他除了尽力宠着由着,还能怎么样?胡骞予走过去,搂着她:“没事了啊……没事的。”拍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