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摊上她这么个煞星,周围的人就没什么好事。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的血,那么特殊,也许会有奇效。她以灵力为刃,划过自己左手手腕将血一滴一滴滴入他口中,落在他原本猩红的血上犹如墨汁。
可是萧伯染的血不停地向外涌,将她好不容易滴进去的血都冲了出来。
无奈之下,她只得将自己的手腕放到嘴边用力一吸,然后以嘴为容器将她的血尽数送到他嘴里。
舌尖所过之处,尽是腥气。
如此反复,不知是流血过多的缘故还是吮得太过用力,她只觉得手腕酸麻。不过好在他眼皮动了动,似有醒转之意。
她不禁再次感叹自己血液的奇妙之处,竟比这世间任何灵丹妙药都要来得好用。
怕他担心,慌忙间扯了自己的一段衣襟,缠住自己的手腕,止住了血,轻声呼唤萧伯染的名字。
恍惚间,萧伯染做了个梦。
他梦见了一个少女,一身红装,脚腕间金色的足链闪着金色的光芒,她就那样赤足站在灵力幻化的白莲上。
她拉着他的手,发丝飞舞拂过他的手背,他看不见她的样貌,只觉得那长发飘飘似乎飘进了他的心里,痒痒的。像有股无形的力量流淌他的全身,顿扫之前那难以言状的疼痛。
他听见她轻声呼唤着:“阿然,阿然。快醒醒。”
他在心里想着,阿然是谁?这时他悠悠醒转,耳边的声音越加清晰。
“阿染,阿染。快醒醒。”
原来是自己听错了。
那是无忧的声音。
他努力睁开双眼,入目是乐无忧那哭花了的脸。惨白的小脸上已净是污秽,发丝被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黏腻在脸上,凌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