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没来由地一股火,她将手中的花灯用力朝地上砸去,“他们之间哪有什么爱情,我听见的全是假意,全是阴谋。果然魏国多阴诡之才。”说罢又一把将自己和萧伯染脸上的面具扯去,重重地扔到地上,“不过是美化过的阴谋诡计罢了,人都没了,再纪念又有何用,无非是想向世人展示自己的贤良罢了。”“你瞎说什么呢?”
“你怎么敢诋毁国君!”
一时间众人皆站起怒斥道。
萧伯染长袖一挥,连人带花灯均不见了。
他们没有考虑场上的人有多么震惊,就这样离开回到了招摇山脚。
招摇山还是下午,阳光正足。乐无忧扶着山门柱子感叹道:“这都是什么人啊。真是可怜那位公主,平白无故被人利用,伤了心又丢了命。真是不该。”
“她是你父君在凡间的徒弟。”
“怎么从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个故事?”
“当年你父君与妖王大战受伤流落凡间,偶然被霜蝶公主所救,许是看那公主体弱,且先天不能言语,甚是可怜。为表感谢便收了她为徒,以助她活过成年。这个事情除了去凡界接他的乐云,没人知道。”
“既然没有别人知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萧伯染没有回答。
他没有再说话,无忧也像是明白了什么,没有再问,只是望着远山烟火,发了会呆。半晌,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道:“风大,走了。”说罢便转身回去了。
所谓的尘缘一场,不过是风过无痕,又能如何?
她明白,也许,他只是想告诉她,凡尘事,凡尘了。
在那个凡尘的梦里,一如阿姊阿弟的前尘往事,做的一切都是合理的,犯的任何错误都可以被原谅。
这便是神仙,高高在上的神仙,无欲无情,所谓的公正贤明。
乐无忧不想再探究更深有关霜蝶公主和那驸马,阿姊和阿弟的过往了,想得越多只是自己徒增感伤罢了。
她不知道,霜蝶公主的灵魂最终会去了哪里,许是转世投胎,与之前毫无关系。又许是自缢而亡,过不了忘川,时间久了,灵识便随风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