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点点头,接过纸巾,两手捏着,撕掉了多余部分的纸巾,只留下蝴蝶那么一块红色,揉成一团,然后,她看向我:“张嘴。”
“啊?”我一愣,嘴巴张开,不让被她命令张开的,而是因为发出“啊?”这个音的缘故。
突然,闻人将蝴蝶纸团塞进我口中,用手掌托了我下巴一下,手指在我喉咙处一挠,我下意识地做出吞咽的动作,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纸团已经进了肚里。
“你干什么啊!”我怒问。
闻人笑而不语,转身走向别墅。
我赶紧抠嗓子,干呕两下,没能吐出来。
“师姐是在给你治病!”召鸿笃定地说。
“我哪儿有病?”我嘟囔道,“她就是耍我吧!”
“第二关,”闻人边走边说,“采一块阴人趾甲来,脚趾,不是手指。”
“又要给他吃趾甲吗?什么叫阴人啊?”苏左幸灾乐祸地问。
“就是死人。”召鸿解释道。
苏左马上不笑了,脸色凄然,她胆儿小。
“还有几关?”我小声问召鸿,她摇头不知。
再看向闻人,她已经进了别墅,估计是洗澡去了,我从召鸿手里拿过矿泉水,漱了漱口。吐水出去,脏,倒未必脏,只是觉得有点恶心。
“是不是得先杀个人,再取趾甲啊?”苏左皱眉问。
我白了她一眼:“找现成的死人不就行了。”
“去哪儿找?”
“殡仪馆,”我掏出一支烟,点燃,“召鸿,你家有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