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右看看,走到一棵树下,用右手掰断一截树枝,转向释延空,笑道:“大师,请。”
他说席地而画,应该就是在地上作画的意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我现在露怯,更会被他怀疑,头发、胡子可以伪装。手可以伪装,五官可还是我自己的。
释延空听我叫他大师,很是高兴,略作沉吟,指向别墅,幽幽开口道:“这是楼房…;…;”
接着,他又指向地面:“这是路。”
我眨了眨眼。什么意思?
释延空笑笑,又指向花园,吟出第二句:“这是假山…;…;那是树。”
我更懵逼了,这是诗吗?
后面两句,释延空倒是一气呵成:“小僧偶遇秦施主,施主穿着牛仔裤!”
现场三人,均哑然。只有释延空背着手,微微扬着下巴,对自己的诗作十分得意。
“好诗,好诗!”我楞了几秒钟,拍手赞叹道,“大师寥寥数语,把地点、场景、人物。甚至我的穿着,都描绘的恰如其分,一闭上眼睛就有了画面感,实在是高明啊!”
妈的,什么几把玩意,原来是个水货。
释延空谦虚地摆了摆手:“秦施主过奖了,请配画吧。”
“不敢不敢!”我摸透了释延空的底细。自然也找到了对付他的办法,“大师的诗,看似简约,实则包容天地万物,以在下的水平,如斗胆为您的诗作画,岂不是玷污了大师的名声。还是不画了罢!”
释延空爽朗大笑,用手隔空点了点我:“哈哈,还算你有自知之明,进去吧,别耽误了孩子上课。”
“相见恨晚啊,如蒙大师不弃,等上完课。我再与大师讨教一二。”我笑呵呵地又恭维了释延空几句,才与他“惜惜相别”,和龙五、苏左进了别墅。
别墅内厅,只有一位保姆在打扫房间,龙五关上门,给了我一个眼色,示意没事了,房间里没有周家的人。
“在哪儿?”我低声问。
“二楼,我留在下面。”龙五说,他留下自然是为了防卫,以及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