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民穿的长袍很厚重,行动不变,见我步步紧逼,他知道跑不掉,只得哆哆嗦嗦地伸出右手,我抓住他的拇指,狠狠压向他的手腕,咔吧一声,继而是藏民的哀嚎。
“给你留个念想儿,你应该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我将藏刀丢进戈壁滩,转身上车,松开手刹,挂档,绕开那头死牦牛,扬长而去。
开出近百米,七七才缓过神来,惊讶地问:“你当过兵吗?”
“额…;…;算是吧。”我笑了笑。
“好厉害啊!”
我谦逊地说:“小菜一碟罢了,对了,你胸没事吧?”
“啊?”七七摸了摸自己,脸红了,“没、没事。”
“没事就好。”我点点头,好像不该这么问。
七七不再说话,也不再听歌,像是惊魂未定,略显局促地坐在副驾驶,不时瞟我两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中午,我们在一座县城吃了饭,又加满油,下午计划行程数百公里,得抓紧时间,否则在天黑前,有可能无法赶到住宿的地方,只能睡在车里。
怕什么来什么,四点多的时候,天开始下起瓢泼大雨,雨刮开到最大,也看不太清路,渐渐的,前面憋了很多车,寸步难行,我下车去问,有人说前面有个地方山体滑坡,过不去了。
没办法,只能等待,高原气候异常,骤雨来的快,去得也快,不多时就恢复了晴空万里。
“今晚该不会真的住车里吧?”七七苦笑。
我耸了耸肩:“天意如此的话,我也没办法。”
人在处于困境的时候,更容易交到朋友,或者说,更愿意去交朋友,以此排解心中的郁闷,所以,七七的话渐渐多了起来,跟我在车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你多大?”她问。
“24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