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声轻哼从李长生口中发出，他缓缓睁开了沾染露水的双眸。
疼。
全身撕裂般的疼痛，如同潮水涌来，又如潮水退去，来回持续。但，在他腹部，又不停释放出温热溪流，顺着经脉四肢，传达全身。
空气中飘荡着血腥气。他闻了闻，露出迷惘神色。
记忆涌来，李长生想起白日的事，露出一抹笑意，他撑着手，起身。
“咦？”
李长生起身的瞬间，感觉自己身体轻盈无比，刚刚的疼痛被腹部流淌的热流压制，全身暖洋洋的，很舒服。
“智慧之神，这是玄天功的原因？”
李长生察觉惊夜枪又回到了眉心，观察了一下四周，下意识开口问道。
弥漫的豪猪血肉渗入大地。
夜晚的星目打在地上，很瘆人。
作呕的气味包裹着李长生，他脱下外穿的衣服，拿在手里，准备一会找个地方扔掉。
《答。是，玄天功有一种隐藏属性，在魂力低，或者没有魂力时，身体达到一定疲倦程度，就会激发玄天功自行运转。按照目前情况来看，你的魂力已经达到了先天满魂力。当然，并不稳固，接下来还需时间稳固。》
李长生了然。没有多少溢于表面的欣喜。
嗯，不兴奋，真的不兴奋……
开启智慧之神的全自动战斗模式，显然需要付出的代价巨大。
腹部传来咕噜噜的饥饿之音，还有身体各处已经消散大半的酸疼感，都让李长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
是的，就是畅快。
活了一万年的他，一直都是锦衣玉食，灵魂空虚，但现在，这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疲怠感，如同甘霖浇灌着，李长生已经干涸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