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容没吭声。
认为自己快要被销毁的小监督没有后退一步,任由男人靠近自己。他半阖眼帘,盯着地板,修长的手交握,放于背后。
……毫无反抗的想法。
公良闻眯起眼,举起手臂——
鹤容的眼睫轻颤,搅乱了清透的琥珀色。他垂下纤细的脖颈,乖乖地闭上了眼,准备迎接死亡。
——“哒”的轻响。
世界弯曲手指,第二次弹了他的额头。
苍白的肌肤被弹红了。
以少年的身体素质,也只有世界亲自上手,才能弹出红痕了。鹤容体会着脑门处的疼意,睁开了眸子。
……诶?
他后知后觉:我没死?
“闻大人……”鹤容确认道,“这样就够了吗?您不打算销毁我吗?我的考核还没有失败吗?”
世界:……
哪来的十万个为什么?
他皱着眉,简单粗暴地略过了小监督的叽叽喳喳,从虚空中抓出一只半人高的布偶——这便是他来的初衷。
公良闻把布偶塞进鹤容怀里。
鹤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