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沐华和公孙束见过颜宝家的库房,知他的墨宝珍贵,他送的画定是价值连城。
衣沐华笑道,“义父太客气了。”
她边说手边搭在盒子上,“义父不介意我看看吧?”
颜宝摆手,示意她尽管打开。
衣沐华拿起其中一副展开,旋即眉开眼笑,“三岁,是破千大师的画,这回发了。”
公孙束微微点头,暗示她收敛一点,高兴也不必表露得这样明白。
衣沐华非但没有意会,还把画递给他。
公孙束接过画,细细欣赏,“破千大师寥寥几笔便将海潮之景呈现,实在高明。”
颜宝颔首,“他的厉害之处不在于画工的精湛,而是恰到好处的留白,以最简答的笔墨,勾勒出磅礴之境。”
衣沐华又打开第二幅,“这两幅有些相似啊。”
颜宝说道,“公孙束手里拿的是潮起,你手里的拿的是潮落。”
“义父,你可真厉害,这都能分辨出来。”
衣沐华虽知两幅画的不同,但绝瞧不出潮起潮落的区别,
“分辨潮并不难,看水流即可,你敲,这个水流往岸边就是涨,往海里就是回。”
衣沐华恍然,若没有颜宝说破,她怕是看半天也不会明白。
她盯着这些线条,脑袋灵光一闪,猛地站起来。
公孙束和颜宝看着她,衣沐华笑道,“三岁,我知道那图是什么了。”
公孙束双目发亮,猜到那图是海图,不是陆地图,“我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