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候夫人嘴角抿成一条线,衣沐华知她心里苦楚,若自己不断追问,只会让她痛苦,她是个善良的人,自己不该逼问。
“我不明白您害怕什么,但我知道公孙束思念你,他从出生到现在,与你呆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无论要他做什么,他都想和您一起,若是你觉得他有什么地方让你后退,你可以告诉我,我帮你说他,让他改。”
泪从西候夫人脸上落下,衣沐华顿住,“我说错话了么?”
“不,你没有,你说得很对,我和他呆在一起的时间很少,我,我不该躲着他,我应该多和他在一起,以弥补往日的时光。”
西候夫人似乎相通了,衣沐华欣喜道,“您的意思是不走了,愿意留下了?”
她点点头,衣沐华紧握她的手,“太好了,公孙束见你后一定很高兴。”
衣沐华将西候夫人安顿下来,她怕西候夫人偷溜,总是眼不离她。
西候夫人瞧出她盯自己,笑道,“真是近朱者赤,你都成阿束了。”
衣沐华苦笑,“谁让您跑过啊,上回你走后,公孙束骂我了。”
其实公孙束没有骂,衣沐华故意将自己说得可怜,博取西候夫人同情罢了。
西候夫人笑道,“知儿莫如母,我虽没有与阿束生活过,也知道他不是气急骂人的人。他啊,心里很温柔,即使被人伤害了,多半也不会去报复。”
衣沐华被人揭穿,也不觉尴尬,笑道:“这点随您。”
西候夫人摆头,“这点不像我,像他师父。他师父是得道高僧,若没有他对阿束的教化,阿束也不会这样争气,我本想好好谢他的,可惜没这个机会了。”
衣沐华想了想,“思姨你一直带在药谷,你怎么知道他师父过世了。”
公孙束的师父过世的时候,西候夫人正神志不清,她又从哪里知道呢。
“我儿告诉我的,我病刚好的时候,便和我儿外出买药,路过清颂寺,我想去拜访他,我儿便告诉我了。”
算算时间,她口里的我儿便是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