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束无意说,衣沐华听来极为刺耳,是啊,她可不就是个笑话么,明知道两人只是朋友,就是不愿走,想多见见他,可见到的却是他和思翼并肩而行,低声细语。
她应该回乌塔的,可她不舍得。
世间没什么比她更可笑的了,苦涩泛滥,衣沐华酒意大起,“谁想笑就笑吧,我不在乎。”
“听话,跟我回去。”
公孙束话语柔和,衣沐华心里一软,旋即又想,他不过是对朋友关心,并非儿女之情,思及此,她摇头,“我想喝。”
周孝正插话,“她想喝,就让她喝吧。”
公孙束转头,冷冷道:“你陪她疯,我可不会。”
显然公孙束已经瞧出他是周孝正。
周孝正拉过衣沐华,护在身后,“你没瞧出吗,她很难受。”
公孙束沉声问,“你很了解她么,知道她难受。”
周孝正闷闷道:“看见喜欢的人不能在一起时的感受,我比谁都清楚。”
衣沐华苦笑,以为自己掩饰得够好,无人发现,原来旁人看得一清二楚。
公孙束是不是也知道了,她望向公孙束,公孙束一脸淡然,心中抽痛,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既然懂得,为什么不离自己远一点呢,还对她关怀备至。
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他怨她。
衣沐华觉得自己的心肺要裂开,忽然转而跑,展眼间,人无踪影。
公孙束走两步去追,周孝正拦住他:“你与思翼相亲相爱,就走远点,至少别在她跟前。”
“这是我和她的事,与你无关。”
“现在我有资格,当然与我有关。”
“周孝正,你别忘了,你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