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大哥,不是我说,你这小舅子真不给你面子啊。”
大爷似乎觉得失颜面,没好气道:“你又不是不知,一向是别人给他面子,他何曾给别人面子了。”
二爷叹一声,“咱们原本计划驻守木鱼岛,然后使计赶走那帮盗匪接管制盐,这么一来,计划是落空了。”
衣沐华惊愕,怎么也没料到周家竟抱着卸磨杀驴的打算。
人为己是天性,但要有限度,限度超出该得的范围,真叫人作呕,尤其是这些人什么都没做,一心只想得利。
想到自己梅映辉等一干人冒生命危险守木鱼岛,她倍觉不值。
衣沐华愤慨,想大吼声做梦,话到嘴边又咽下,产生这样念头的人,何止周家,肖家吴家恐怕也一样,否则就不会心急火燎找公孙束了。
人之私利岂能靠一声吼抵制?
衣沐华转身,悄然走开。
公孙敏嘱咐衣沐华,找西候夫人之事需瞒住公孙束,衣沐华没告诉他,找由头出周府,前往颜喜家。
周家距离颜喜家不远,半个时辰就到,颜喜见衣沐华来,十分高兴,“妹妹你来了正好,爹不在家,我都闷死了。”
“你爹去哪了?”
“没说,只让我好好在家待,不许乱跑,都走了一个月了。”
“有说何时回来?”
颜喜摇头,衣沐华暗叹,来得不是时候啊。
衣沐华和颜喜准备出街游玩,刚出门,一辆朱轮华盖马车压地驰来,近到眼前,车停下,颜宝从里面出来。
他身着华服,脚踩镶金黑靴,周身气派。
颜喜惊愕道:“妹妹,是我爹吗?”
颜宝没好气道,“爹换了声衣服,就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