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知道?”
“写在脸上了。”
衣沐华摸摸自己的脸,她表现得如此明显吗?还是说,他和公孙束一样,都能读人心。
“我那师侄教了你本心,你就该用本心看人事物啊,什么是高僧?不是说的话,不是站的位置,更不是外人给的虚名,得观他本心。”
圆了直言不讳,衣沐华有样学样,“那您的本心大概就是爱说什么就说什么。”
“本心本就是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但得附加一点,以不伤害为前提。”
“每人对伤害定义不一样,你也分辨不出是否伤害对方啊?”
“知道的。本心不是私心,它有感知,识别得出善恶,可惜啊,很多人以为私心是本心,说话伤人的都是出于私心。”
圆了的话趋于深奥,衣沐华摇头表示不明白。
“你不想知道为何小巴巴叫小巴巴?”
衣沐华点头,公孙束对小巴巴反应不大,她料想这没有触及什么秘密,圆了大师跟告诉她公孙束师父的事,应该也不会隐瞒小名的由来吧,
“我的本心知道,告诉你会伤害小巴巴,故而我不会说,打死也不说。”
“你说他师父的事就没伤害?”
“是的。”
莫名其妙啊,衣沐华怪异看着圆了,暗想他不会在戏弄自己吧。
圆了从袖子掏出一瓶绿色瓷瓶,给衣沐华,“你的伤我暂时没有对策,这里有一瓶药,每次痛的时候你抹,可缓解疼痛。”
衣沐华接过,顿了顿,“大师知道我要走?”
圆了点点头,“你虽没说,可你的本心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小巴巴也看出了,适才他生气,其中一半是看到了你的本心。”
没有说的话,本心已现,衣沐华默念一遍,旋即朝圆了一拜,“此次到清颂寺收获颇丰,多谢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