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沐华点头,忍不住问道:“我怎么在这?对了,你见到公孙束了吗?”
“师兄和师父在禅房手谈,衣姑娘可随小僧去见他。”
衣沐华震惊于师兄二字,顿了片刻,“相礼啊,你怎么叫公孙束师兄呢?”
“他是我师伯的徒弟,自然是我师兄。”
这问题毫无水准,就好像问人为何你爷爷是你爷爷一样。
衣沐华后知问得不妥,旋即换了种问法,“他是世子,不可能出家吧。”
据她所知,公孙束有姐姐,没有兄弟,以他独苗的身份,西候怎同意他入空门。
他们家可是有侯爵要继承的啊。
“本寺也有俗家弟子。”
衣沐华听过有人会选寺庙修行,看来公孙束到此处修行过一年半载。
不过看相礼二十多岁,公孙束却是他师兄,显然他比相礼早进门,这早得不大对啊,“相礼师父,你师兄几岁来的,来了几年?”
"师兄四岁来的,十八岁离寺。”
公孙束曾说守素斋十四年,当时她纳闷背后原因,万万没想到真相是他做过和尚。
两人顺蜿蜒山道上行,抵达另一处石窟,石窟璧上排满书,是清颂寺的藏书之地。
公孙束与一名约七十左右的长须和尚相对而坐,正在黑白棋里厮杀,衣沐华和相礼不便打扰,在一旁静候。
衣沐华不懂棋,观一阵后倍觉无聊,小声问道,“相礼师父,你会下棋吗?”
“略懂。”
“他们谁要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