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己兄,想起我是谁了吗?”
衣沐华恢复正常声音,束己和梅映辉惊讶道,“衣沐华!”
衣沐华莞尔颔首,束己惊叹,“肖毅那厮太不怜香惜玉了,居然狠得下心找你茬。”
这话是夸奖,衣沐华十分受用,“束己兄也不差啊,能借到这么好的院子。”
束己笑而不语,梅映辉说道,“悉得你没事,我俩都替你高兴,我去衣家找你,总被告知你不在府中。”
“我被衣家除名,不住衣家,住猫耳巷巷尾。我出来后一直找你们,今日无意间见到你画的扇子,才寻到此处。”
“难怪你非见束己兄不可,原来是记挂他的伤。”
“映辉兄,你怎么不去做门客,反倒给人画扇?”
谈到门客,梅映辉脸色徒然黯然,束己小声道,“他入狱期间,别人顶替了他的位。”
真相虽大白,却没能阻止小人的阴谋。
衣沐华心下惋惜,宽慰他,“没事,映辉兄你才华横溢,总有露头之日。”
梅映辉摆头,“等束己兄伤好,我便回乡,画扇只为挣回家的盘缠。”
束己:“画一副挣十钱,也就勉强够你在信城活,哪里攒得够盘缠。”
梅映辉:“那也不能要你的钱。”
束己:“钱是借你,日后你还我就是。”
梅映辉:“不必,堂堂男子汉,连盘缠都挣不到,何以立足天地?”
梅映辉的傲骨叫衣沐华肃然起敬,拍手,“映辉兄有骨气,我支持你。”
终于有人支持自己,梅映辉脸上泛起笑意,束己似笑非笑问,“敢问映辉兄一个月画几幅扇子?”
梅映辉笑僵住,衣沐华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