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衣家人,又是诸监,钱权皆备,何苦做通敌之事,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这倒也是,张丞相点点头,且慢,衣沐华何时变聪明了?
衣沐华做事一板一眼,不善变通,在官场上屡屡得罪人,若不是她姓衣,早就被贬,又怎么当诸监。
莫非人之将死,脑袋突然灵光了?
张丞相纳闷之时,衣沐华脑子飞转,寻找信息中的关键,“大人,大平陈国高价收购我们大平国过的布匹,您不觉得奇怪吗?”
“大陈国傻呗。”
“您可知他们收购布匹做什么?”
“他们出得起高价,我们只管卖就是,谁在乎原因。”
“不,其中大有问题。”衣沐华想到一种可能,双目放光,“大人,现在几月?”
“五月,你问这个做什么?”
衣沐华脸色转喜,她的猜测是正确的,激动道:“我没有叛国,大人,我是在救国。”
张丞相看傻子似的看衣沐华,衣沐华又道:“恳请大人让我见圣上,到了圣上面前我道出原因,那时圣上非但不怀疑您,还会赞赏您。”
听闻有益处,张丞相心动,“真的?”
衣沐华笃定点头,张丞相寻思伴君如伴虎,一旦圣上对自己起疑,往后他做事可就难了,既然衣沐华有把握,姑且一试。
不过,他怎么觉得眼前的衣沐华有些不一样了?
“大人,此事宜早不宜迟。”
衣沐华可不想继续带在牢内受皮肉之苦。
张丞相狐疑盯着她,“你以项上人头作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