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自救。
事态不明之前,拖延是唯一的出路。
好歹是经过训练的信息分析师,万逐虹从同僚两字判断肖毅与身体主人是平级,“我要见大人。”
“你不能见张丞相,此事由全权我处理,有什么话你大可直说。”
顶头上司是丞相,看来原主官不小,在古代女子为官,要么是出自名门的望族要么是才能惊人破格的白丁。
希望是前者,至少有家族撑腰,如果是后者,万逐虹心里咯噔,不会这么倒霉吧?
“你也不用期望你爹救你了,昨日他在圣上面前撞柱表清白,圣上念他一把年纪,又是太子老师,特赦衣家,今日衣家将你除名,宣称你衣沐华再不是衣家人。”
怕什么来什么,万逐虹背脊发凉。
牢头抽出烙铁,烙铁红中透白,昏暗灯下冒热气。
这玩意烫在身上,得留多大的疤啊,万逐虹胡乱道,“我待你不薄,你就这么落井下石?”
家族靠不住,万逐虹只能打同事牌了。
原主的人缘应该还可以吧。
“不薄?你还有脸提!”
肖毅声音上扬,万逐虹心底腾起不详预感。
“要不是你三番两次在丞相面前进谗言,我早升为侍郎,又怎是区区的郎中。”
提旧事,肖毅牙后跟咯咯响,一副巴不得扒她皮抽她骨之态。
万逐虹叹息,原主未免太惨了吧,无亲人可依,又无同事帮助,简直天煞孤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