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你是柔儿,你真的是柔儿。”赵嬷嬷哽咽出声,颤着双手去抚摸夕若烟脸庞,心中感怀万千,将她揽入怀中,“嬷嬷还以为今生今世都见不着你了,小姐,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人欺负?”
夕若烟哽咽难言,扑在赵嬷嬷怀中可劲儿摇头,眼泪决堤,湮湿嬷嬷胸前衣衫。
男子不可置信,踉跄着连连后退,直至撞上身后屏风:“怎么会……她怎么会是……会是小姐?”
赵嬷嬷闻言拭了泪,回头望着男子,道:“老奴不会认错,她就是小姐。”
“可他明明……”
“小姐虽然容貌有变,可她的双眼跟已故的夫人一模一样,且她能清楚说出往昔的事情,那是小姐才知道的回忆啊!”赵嬷嬷哭成泪人,如今她已老迈,手上厚茧丛生,她轻轻抚着夕若烟脸庞,格外带着怜爱。
夕若烟哽咽难言,一时情绪大动,忽觉腹痛难忍。
赵嬷嬷觉察到了,慌忙松开双手,关切问:“可是动了胎气?”
夕若烟咬紧银牙,艰难点头。
“方才为了躲避搜捕,若烟便已经动了胎气,此刻再加上情绪激动,恐怕真是要早产了。”说着,司徒菀琰拿着眼光去瞧那男子眼色,“既是旧主,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母子俱损吧!”
男子愣怔,似是尚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张了张口,却是不发一言。
屋中人沉默,却忽听赵嬷嬷一声惊呼,再顺声望去,只见赵嬷嬷手上一片殷虹,而夕若烟已经痛得晕厥,裙下一股鲜血汩汩流出。
司徒菀琰大骇,连连唤着她的名字,又冲着男子大喊:“大夫呢,产婆呢,快去请啊。”
“对、对对,来人,来人……”
男子回过神来,忙夺门而出,亲自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