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了。”夕若烟是真怒了,强忍着胸口起伏不停的怒火:“你道歉,给我道歉。”
忽被一番斥责,溪月心头既是愤怒又是委屈,双眼直直瞪着这事的归结者,心更是恨得牙痒痒,却硬是紧咬着牙关不肯说出半句赔罪的话来。
柳玉暇两边瞧着是急在心里,夕若烟她劝不动,溪月又是个出了名的倔驴脾气,只能眼看着干着急。
阿兴也是手足无措,忙劝道:“算了烟儿,别说了。”又准备伸手去拉溪月:“溪月,你误会了,我实在是……”
“你别碰我。”不待阿兴的手碰到自己,溪月却已然被触到了逆弦,拂手避开的同手反手便推了阿兴一把,阿兴脚下趔趄,生生撞了桌角,疼得她一声痛呼。
夕若烟与柳玉暇几乎是下意识的去扶她,溪月却不以为意,看她一副柔弱无辜的模样更是来气:“你在这儿装什么可怜,你一个丑八怪是用这种搏可怜的方式来换取同情的是不是?你勾引我师傅,现在还拉拢师叔,你是存心跟我作对的。你天生了那样一副丑模样,你以为戴个面纱没有人知道了吗,我今天非要揭开它,让人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鬼样子。”
溪月气红了眼,不由分说要前去扯阿兴覆面的轻纱。柳玉暇忙去拦她,怎料气力不敌,反被她推了一把,后背撞身后的屏风,生生叫她疼出了满额的冷汗。
“溪月你给我住手,你闹够了没有?”
清晰的巴掌声响在房内,登时结束了满场的闹剧。
溪月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夕若烟,眸一片氤氲,却迟迟不肯相信师叔竟会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而掌掴自己。
夕若烟却不再看她,转身去扶了阿兴一把。
“师、师叔。”溪月语哽咽,委屈的看着夕若烟,却见她只顾着那个女人全然不顾自己,不禁猩红着眼瞪着阿兴,心恨意只增无减。
夕若烟到底是无心掌掴她,方才也不过是气急了情急之下才会动手。她想去安抚,可转念一想,以溪月那脾气她若是去安抚了,下一次还不定会闹出什么来,当下便只能硬着心肠忍下。
好好的闹成了如今这副难以收场的局面,众人心思各异,周遭氛围登时骤降,寒若冰霜。
少顷,溪月终是忍不下心怒火,又是万分委屈,当下捂着脸跑了出去。
夕若烟扶着阿兴坐下,却不放心她这样怒气冲冲的出门,忙示意柳玉暇:“你快去看看,别让她出事。”
也是了解溪月这脾气的,柳玉暇当即点头,也顾不得后背的伤了,忍痛疾步追了出去。
好端端的非闹成了现在这种局面,原本打着散心的主意顿时烟消云散。夕若烟叹口气,颓废的坐下,满面焦急。
“烟儿,”阿兴看看大敞的房门,伸手覆夕若烟的柔荑,心浑然不是个滋味:“溪月和我之间有些误会,倘若一早知道她在你这儿,我该提早给你说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