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若烟隐隐沉默,若她猜想不差,她并不会成为凶手这次的目标。相反起自己,她却是更加担心祁洛寒。
“阿洛。”夕若烟前,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千般嘱咐:“对方什么来头我们谁也不知道,你一定要千万小心。倘若不敌,记住一定不要硬拼,一定要事事以自己的安全为先,知道吗?”
“放心长姐,我……”
祁洛寒话未说完,忽觉一道力落在肩头,连带着夕若烟也一起被按了下去。
二人正疑惑间,溪月抬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又遥遥指了指河面。
一派平静的河面隐有黑影投下,三人几乎是同时抬头看向拱桥之。与此同时,也都很小心的躲在桥桩之下,隐入夜色间,借此来掩去身形。
奈何天黑无光,他们实在瞧不清楚远处的场景,待得那凶手步下拱桥,三人这才隐隐看清了些。
那是一个身足八尺的男子,着黑色夜行衣,身扛着一个黑色布袋,正十分警惕地往着那棵大槐树下走,每走一步都四下张望,格外的警惕。只是那人以黑巾蒙面,加天色又黑,他们却实在看不太清。
夕若烟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祁洛寒和溪月更是紧紧握住了各自手的兵器,目光稳稳落在那黑衣男子的身,随时准备前将其一举拿下。
但那男子也是尤为警惕,待行至那棵大槐树下,刚一将抗在肩的黑布袋放下,余光一闪,忽道:“谁?”
声未落,已暴露行踪的三人现出身来。祁洛寒同溪月率先前,一记长鞭挥出,正正对着那男子打出。长鞭有力,气势弘弘,男子身形一躲,险险避了开去,长鞭却打在树,留下一道深深痕迹。
与此同时,祁洛寒亦拔剑相向,气势如虹,丝毫不给那人任何喘息的机会。
黑衣男子微微敛眸,眸寒光乍现,但眼见着势头不对,也并不恋战,当即运气以轻功快速离开,祁洛寒亦追了去。
溪月正要追,忽而想到什么,复又折回了大槐树下。
那黑色布袋仍放在树下,系口处的带子已松了大半。溪月重重喘着粗气,伸出的手缓缓落在那系带,只略略一触碰,带子已开,露出里头的东西来,登时只叫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溪月……”
夕若烟随后也跟了来,遥遥望着那布袋里头,忽觉脚下一软,一句话未说,一时竟无力跌坐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