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听了前面一番话,夕若烟心还是欢喜的,可一听后面这一番话,脸的笑容瞬间僵住,不禁又有了一丝担心:“不过什么?你是不是担心北冥祁也会从横插一脚?”
倘若真的是这个原因,那也的确是一个很大的难题。
这其一,南诏与北朝至今还并不是联盟的关系,倘若北冥祁也有这样的心思,那么想要在这间插一脚,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其二,平南王府纵然是一个强而有力的帮衬,但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一个地方的蕃王,这权利再大,又能够大到哪里去?虽说这南诏国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国家,但终究是一方蕃王所不能够拟的,这手的兵力以及财力,也是区区平南王府所望之却步的。
可是,似乎北冥风所担心的却并不远远只是这些,听罢也只是微微一笑:“其实这一次来北朝的队伍,除了云烈王子之外,还有那位十三公主。”
“十三公主?”忽然想起曾经在林苑,云烈书房的墙所挂着的那幅画像,夕若烟心忽然便有了一丝印象:“可是那位在南诏国备受南诏王和王后宠爱的十三公主?我听说,她与云烈王子是一母所出,均是王后的孩子,在南诏,她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呢!”
南诏与北朝的风俗其实并不一样,那里并非是注重男子而轻视女子的地方,据说在南诏国,有许多女子的地位甚至都要男子还要高出许多。
这位十三公主既然备受宠爱,想来应该也并非同京一些养在深闺的大家小姐一样,或许,还是个厉害的主儿呢!
听她对南诏公主也算有些了解,北冥风倒是颇觉意外,可夕若烟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地方甚是不妥:“你说,这南诏与北朝之间相隔千里,这长途跋涉的,南诏王怎么舍得让自己最喜欢的公主千里迢迢来京呢?”
北冥风也赞同地点了点头,余光悄悄瞟了一眼怀正在深思的人儿,压下了原本要说的话,转而道:“或许,也正是因为太过于宠爱,所以当十三公主提出要一同前来京的要求后,南诏王也会宽容答应啊。”
这话虽说解释得是有些牵强了,可是现如今,似乎也再没有了其他更好的解释。况且,这南诏的习俗本与京不一样,谁知道那南诏王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反正既然已经来了,算对方是再难缠的主儿,如今也是躲不掉了。来者便是客,怎么着也不能有所怠慢了。
从方才提起南诏会来人开始,北冥风便一直有意在注意着夕若烟,见她竟然天真的相信了自己的话,心竟不知是欣慰还是好笑。
其实早前他便收到了消息,据安插在南诏的眼线飞鸽传书来报,自次云烈来北朝求亲夕若烟被拒后,回到南诏国后,这消息也不知怎的传到了那位十三公主的耳。据说,一听到自己如此优秀的哥哥竟然被人给狠狠拒绝了,十三公主当即便是大发雷霆,为此甚至还不惜惊动了南诏王和王后。最后,听说还是云烈自己出马,才稍稍将自己这位妹妹的脾气安抚下来。
据说这位十三公主可是出了名的护短,早前便嚷嚷着要来京见识见识这位胆敢拒绝自己四王兄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所以在听说了南诏要派人来京后,便自告奋勇的说自己也要跟着一起来。
这样的要求南诏王自是不会答应,算平时再怎么宠着纵容着,可这毕竟是千里之外的另一个国家,他自己又怎么会舍得宝贝女儿远行?要是这一路再不小心出了什么岔子,最后心疼的,到底还不是他自己。
也许是真的太过了解自己这女儿了,听说南诏王还特意派了人寸步不离的守着这位十三公主,是怕她自己会偷偷跟着队伍前往京。可是这公主似乎也不是一个善茬儿,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方式,竟然将看守自己的人全都弄晕了,等到南诏王发现之时,人早已出了南诏国,跟了前往京的队伍。
所以,其实并非是南诏王自己舍得,而是迫于无奈,这才着人送了信帖过来,目的,不过是希望北朝国出兵,保证公主以及南诏队伍的平安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