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也是平时被我给宠坏了,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所以昨日被我罚抄书,直到后半夜才睡下,估计这会儿都还没有起床呢!”夕若烟掩唇一笑,并未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借着喝水的当儿,柳玉暇抬眼悄悄的看了她好几眼,见并没有什么异样,也信了。
总归这庆儿还是夕若烟自己的近身侍婢,那彼此之间的感情肯定得好过她这个才认了不久的义姐姐。索性抄书这回事也只是百利而无一害,静下心来的同时还能够学到一点墨,也是不错的。
于此,便也没有多加追问下去。
“哦对了,这次你没打招呼来了,是否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一番闲话家常,柳玉暇这才想起了正事。这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肯定又是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刚才话题扯得有些远了,这下听着柳玉暇此番提起,夕若烟整理了思绪,方才悠悠开口:“其实也没什么,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谁啊?”
“京城富商梁俊之子,梁钰。”
柳玉暇默默在心里想了一会儿,果真脑海便有了印象,却也不急着回答,只颇有深意的凝了夕若烟一眼,再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来喝,唇边微微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我当是什么要紧的事呢,原来是他呀!怎么,那个公子哥儿惹到你了?”
“到没有惹到我,只是也不知是他倒霉还是我倒霉。”夕若烟不耐的翻了一个白眼,“最近两次他都有遇到麻烦,偏偏还好巧不巧的被我给赶了,赶不说,还硬是给插了一脚。本来这也没有什么的,我也当是日行一善,做个好人罢了。可是也不知他是惹到了谁,有个女子几次三番的要追杀他,我瞧着最近反正也闲,索性闲事管到底洛!”
“女子?”柳玉暇脸色微微一变,放下茶杯仔细回想起近日来所发生的事情。
夕若烟不提醒也不打扰,只由着她自己去思索,自己倒是格外悠闲的品起香茗来。
最近醉仙楼的杂事特别多,又得时常注意着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发生,所以柳玉暇近日来也是忙得焦头烂额的,努力回想了一番,须臾才有了一些眉目,“你口指的,可是次咱们在街瞧好戏时,被你当场识穿的那个女子?”
所谓的“好戏”,不过也只是次梁钰在大街被人围堵,说是害了人性命那一次。算梁钰这人再不怎么讨喜,甚至还足以称得是一个恶霸,可那件事到底也是他被冤枉了,不同情人家也算了,这会儿到了柳玉暇的口,却成了戏了。
夕若烟忍着笑,“可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