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的水是昨夜的,今早庆儿还来不及更换,所以早已经凉透。
可即便是已经凉透了,喝下之后,干涩的喉咙也确实好了不少,方才还有些迷糊的思绪,此刻也渐渐的清醒了一些。
“还要吗?”为她拭去唇边留下的一点水液,秦桦柔声问着。
想了想,夕若烟还是摇了摇头。
见她不要,秦桦也自然不会多做勉强,将手的杯子随意搁置在榻边的一方矮凳,便有意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好让怀的女子靠在自己的身能够舒服一些。
虽然这样近距离的抱着,从外人的角度看去,夕若烟此刻无疑正被秦桦紧紧地抱在怀,那样亲昵得只属于恋人之间才能够有的动作,任谁看了都不禁会生误会。
不过秦桦却不在意,他这么做,不过只是为了想让怀的女子靠得舒服一些,毕竟她那样虚弱的身子,此刻,是应该得到更好的保护与照顾。
而夕若烟也没有多想,多年的交情,秦桦为人如何,她心明白,也信得过。
“现在好些了吗?”见她点头,秦桦又柔声问道:“那么昨夜,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他……是真的有来过吗?”心还是不确定,所以忍不住要问一问。
哪怕这只是多此一举,但是秦桦的答案,却让她莫名的有种期待,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秦桦告诉她,从头到尾其实都只是她一个人在胡思乱想。
冥风,其实从来没有不要过她,从来没有过。
“这个问题的答案,你不是应该我更加清楚吗?”抬手理去夕若烟额前的一缕碎发,动作轻柔,也带了一丝心疼。
“可是我是想让你告诉我。”夕若烟不依不挠,难得一次的对着秦桦耍起了小孩子性子。
这样的她,让秦桦错愣之余,竟还有一些哭笑不得。
相识了这么久,除了在杨家出事之前见过她如此可爱的一面,这五年来,他可真是难得一次见着她耍赖的时候。
心莫名的对她起了一层怜惜,秦桦温柔笑道:“昨夜云烈和官语宁都有来过,只是子时未过便已经离开了,至于雪儿,她是真的担心你,但是为了不耽误某些人,没办法,还是我亲自送她回的雪梅殿。”
昨夜有意支开了来景祺阁探望的所有人,若非是提前知道什么,那便是他太过了解北冥风的脾性与想法,所以才会猜得那样的准确,提前为他这个兄弟铺好了所有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