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人身在北朝,要是南诏出了什么乱子,储君宝座一位会不会易主还是其次,他只是担心自己的父王母后,以及从小被自己捧在手心里宠着的皇妹。
原本一心想要去祁清殿找北冥祁算账,如今这份心思,却早已在看完信笺所写的内容之后化为烟云。
他从不认为以自己的能力不能够坐稳南诏国皇帝的宝座,但,如今情况不一样,父王病重,还能不能够坚持下去尚未可知,倘若此时与北冥祁撕破脸,于他而言,未必会是一件好事。
可是一想到那一张素颜倾城的容颜……
眉心蹙紧,垂下的大掌已在不觉间紧握成了拳,云烈紧闭了双眸,心思绪不断翻涌,似有什么东西即将破体而出,然而却被他用内力狠狠压下。
侍卫在一旁颤兢兢的看着,由于早年跟着王子,他也早已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心虽然也担忧着南诏国,可毕竟云烈才是他的主子,他只会听从自己主子的安排。
见王子看完信笺之后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是久久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他明知自己不该多嘴,却还是忍不住一问。
“王子,我们是否立即启程回南诏?”
如星般璀璨的眸子睁开,眼底的戾气直直朝着跪在面前的侍卫袭去,他的怒气,丝毫不作掩藏。
被如此目光看着,那侍卫只觉后背一凉,不敢再言,急急垂下了头。
王子的目光冰冷凌厉,那眸底流露出的戾气似乎是在提醒着他,倘若再敢多言半句,便要了他的命。
如今血鸽传信,必然是南诏出了事情,他不明白,要真是南诏出了事情,王子应该即刻动身回国才是,如今却又为何犹豫不绝,迟迟未有下达回国的命令?
他听说,最近王子对待北朝国的夕御医,可是特别的好。
难道……
不,他一生衷心于王子,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王子因为一个女人而失去一切,绝不可以。
眸蓄一片狠意,他抬头,即便迎王子冰冷的眸子会让他生畏,但只要一想起王子的宏图大业的道路出现了一个绊脚石,将会阻碍王子成为人人,心的那份畏惧,便不再当成是一回事。
他认真道:“王子,血鸽传信,南诏必是出了什么事情,王子是皇心最满意的储君人选,此番情境之下,王子理应动身回国,以保南诏国之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