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见王子如此,忙从怀将一只信笺掏出,随即双手递。
那信笺是王子在回宫前不久,由南诏皇宫特养的血鸽送来的,那是皇族之间联系用的专有信鸽,若非是出了什么大事,南诏皇宫是断断不会以血鸽送信的。
血鸽送信,皇宫必定出了事情。
他不敢私自拆开信笺,也担心南诏那边出了什么事情,所以也不敢耽搁,知道王子在这里,他便急急忙忙的赶来了。
“王子……”
侍卫小心抬头,目光谨慎,却不敢遗漏掉王子脸所浮现的每一个表情。
忽然,手的信笺被内力摧毁,化作一团碎渣飘飘杨而落,云烈大怒,之之前,冷冽的俊脸之浮现的不但有怒气,更有一丝不易被发现的焦急。
真是可恶,父王突然病重,母后急召他回南诏,如此一来,那他岂非是立即要动身?
他来时父王不过只是偶感风寒,太医说了并未有大碍,所以他才会放心出使北朝,可是如今这血鸽送信,若非是父王的病情突然之间加重了许多,母后是断断不会如此催促他紧急回南诏。
南诏皇病重,各国必将虎视眈眈,只怕是各自正关注了南诏的一举一动,只待攻其不备,便将南诏一举拿下。
而他如今最为担心的还不是邻国是否会趁此机会攻打南诏,毕竟南诏也并非是一般小国,若想要攻下南诏国,一般的国家还真是没有这个胆子。
而最令他担心的,还是自己的那些手足兄弟。
至今父王并未明确将储君一位传给谁,虽未言明,但在众人的心,储君一位是谁早已是心知肚明。毕竟在南诏皇室当,还真没有谁能够得过他云烈,他更加适合做南诏的君主。
只是圣旨未下,一切都有可能会随时能改变。
他只是怕,其不乏有一些急于迫切想要坐南诏皇宝座的人,倘若他们稍稍动一下歪心思,不但父王会陷入危险,南诏国定也岌岌可危。
他的兄弟手足是什么样的品性他不是不知,仗着自己是皇室人,骄纵跋扈,成日只知饮酒作乐,花天酒地,从不知如何是为国为民,如何是身为一个皇子应做的事情。
这种人,算是他将南诏国的宝座位置拱手相让,不但不会让南诏走向富强,甚至……还会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