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只说了她们是至交,在宫外有一个朋友,那也不足为。
岂料,云烈不过只是微微一愣,随即,在众人均都诧异的目光,他竟拱手,弯腰朝着柳玉暇作了一揖。
“王子……”阿大正要前阻止,无奈云烈一记厉眼扫来,生生吓得他止住了脚步。
直了身子,再次看向柳玉暇之时,眸俨然已经没有了方才对着阿大时的冰冷与严厉,只有一片疏离的平静。
“在下云烈,是若烟的朋友。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又为何在门外偷听,但既是若烟的朋友,方才我手下伤了你,在此,在下向你赔个不是,还望海涵。”
温润有礼,此刻的云烈当真是一个谦谦君子的模样,若是不认识他的旁人见了,只怕心底只会对他多出几分好感,只是在场的人见了,却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堂堂南诏国云烈王子,在战场之叱咤风云的神,竟然会对一个小小的平民百姓赔不是,这样的举动,怎能令她们不诧异,不惊讶?
庆儿与柳玉暇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了一旁的夕若烟。
与方才一样,她似乎并没有任何太大的讶异,不知是隐藏得好,还是早已经见怪不怪。
不见夕若烟有任何的表情流露,柳玉暇回眸看向云烈,微微颔首,忍着疼痛尽量发出声音,“云公子客气了,我是这醉仙楼的老板娘,我叫柳玉暇。刚才,是迫不得已,所以才偷听的,还望云公子见谅。”
虽然以现在云烈的南诏国服饰看来,她也大概能够猜到几分他的身份,但是人家自己方才在介绍的时候是以“在下”居称,那么便很显然是不想提及自己的身份,她自然也不会主动去说破。
所以“云公子”这一称呼,便是再好不过的了。
“哦?”云烈挑眉,显然听出了柳玉暇是话里有话。
抬眸朝着夕若烟轻轻看去一眼,见她没有任何反应,柳玉暇方才道:“是这样的云公子,若烟姑娘与我相识已久,偶尔出宫便来此处坐坐,与小女子叙旧一番,本来一直无事,只是一次……”
欲言又止,一抹犹豫浮娇颜。
云烈蹙眉,已微微有些不悦,“有什么事直说是。”
“是。”点头,在以同情的目光看了一眼夕若烟之后,她方才悠悠道:“只是一次来醉仙楼,若烟姑娘被人强行带走,险些命不能保,今日云公子要见若烟姑娘,玉瑕不知是何人,恐担心姑娘安全,这才不得已在门外偷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