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响起北冥祁仰天的笑声,似不屑,更带着浓浓的恨。
转过一处假山石,北冥风顿住脚步,心口突然一疼,手迅速压之,一道鲜红的血液却顺着唇角而落,一滴一滴,缓缓落在白色锦衣之,渲染出一朵娇颜的红梅来。
回想方才与北冥祁的那一掌,他们均都用尽了全力,若说最后是北冥祁输了,倒不如说,是他们两败俱伤。
方才他强制用内力压制住不断涌的气血,表面看来虽与往日没有任何异常,可受伤的身体没有得到及时的休息,加之还用内力强压,此刻他的伤,怕是北冥祁还要严重几分。
也罢,倘若日后北冥祁能够收敛,至少不再用卑劣的手段去害烟儿,那么这一掌,也算是值了
可倘若他死性不改,那别怪他这个皇兄不念从前的手足之情了。
景祺阁内,北冥风离开约有了一个时辰,夕若烟也小憩了一会儿,此刻精神也慢慢的恢复了过来,便让庆儿扶着自己起身下了床。
“主子受了惊,何不多躺着休息一会儿呢,反正时辰也还早着。”庆儿扶着夕若烟下床,却是担忧着她的身子,怕她身体吃不消。
夕若烟却是不在意,莞尔笑道:“我已经休息过了,现在精神正好着呢。这段时间,我不是受伤是落水,明明是个大夫,再这样下去,我都快变成一个药罐子了。”
夕若烟自我调侃着,她倒是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毕竟自己也是大夫,有没有事她心最为清楚,只是不想让庆儿太过担心而已。
可即便夕若烟都这般说了,庆儿也是仍旧放心不下来,扶着夕若烟坐到昙花小榻,不满的努了努嘴,“我看啊,是这景祺阁风水不好,一事未平,一波又起。主子落水感染的风寒没好,现在又差点儿坠马出事,看来啊,咱们真是与这儿犯冲,不吉利。”
夕若烟闻言噗嗤一笑,这丫头,一张小嘴可是越来越伶俐了,担忧不止也罢了,现在居然还将过错推到了风水头。
她在景祺阁住了也快有五年了,若是风水不好,怎的不见从前有事,反倒是现在祸事不断了?
“你这丫头,竟爱胡说!”嗔怪着拉过庆儿的手,夕若烟将她拉近自己跟前,轻声道:“今天我被祁王殿下带走,你一定急坏了吧?”
庆儿赶紧点点头,见到主子被强行带走,她当时真恨不得立即追去将主子带回,奈何她却没有这个本事。
庆儿有些自责的垂下了头,夕若烟知她心事,安慰道:“我也知你担心我,不过这一次你还真是长大了,见我被北冥祁带走,又知道仅凭一己之力救不了我,所以才会紧急赶回宫,让皇来救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