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李常在使劲儿摇头,似乎想以此来证明自己真的是无辜的,可是无奈,官语宁现在已经从心里认定了是她,根本不愿意听她多做解释。
看着跪在地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的李常在,北冥雪有些心软,想了想,道:“我觉得,也许真的不是她。”
“雪儿。”官语宁焦急的拉着她的手,可不待她问,却已经先一步有人问了出来。
“雪儿,告诉皇兄,这件事情你是怎么想的?”久久不语的北冥风突然开口,纵然心已经亮如明镜,可是听到北冥雪这么说,还是忍不住一问。
北冥雪点头,“皇兄,其实我觉得,只单凭这一截碎布,是证明不了什么。女子大多喜爱艳丽的衣衫,别的不说,说今日去暖雨台的女子,有穿粉色衣衫的人,也不只是李常在一个啊!”
具体是谁北冥雪没有点破,倒是一旁的秦桦听了她这番话,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弧度,是祁洛寒也不禁在心内暗叹她的观察入微。
的确,今日在暖雨台,所穿粉色衣衫的人并不多,李常在也有穿过,可是却不仅仅只有她。
而另外一个人,即使北冥雪不点破,凡在场之人也都该能够猜到,除了李常在,还有一个被贬为采女的祺贵人。
若说宫女子想要害夕若烟,那么除了一个李常在,似乎祺采女的可能性还要大一些,毕竟祺采女被贬,可是与夕若烟有着直接关系的。
由北冥雪如此一说,官语宁也恍然大悟。
方才在官语宁与李常在争执之时,北冥风已经吩咐玄公公命人去带了祺采女来景祺阁,不多时,却只看见玄公公匆匆忙的进入花厅,在对着在场众人行了一礼之后,脸的焦急不减。
只见北冥风眉头一皱,面已有不悦浮现,玄公公一见,双膝一软便直直地跪了下来,脸有着浓浓的惊恐之色浮现,“启禀皇,祺采女……祺采女吊自杀了。”
“怎么会这样?”北冥雪大惊,是官语宁也有着说不定的惊异,她万万没有想到,不久前才与她抬杠的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现在说没没了呢?
听闻祺采女吊的噩耗,李常在身子一软,险些瘫倒在地,不过一会儿,便挥开扶着自己的翠儿,连跪带爬的爬到北冥风面前,哭诉着道:“皇,皇,祺采女畏罪自杀,嫔妾是冤枉的,皇要明察秋毫,还嫔妾一个公道啊!”
“表哥……”
官语宁似乎要说些什么,可刚一开口,庆儿便自门外匆匆而入,脸少不了喜悦浮现,“皇,主子没事了,李太医说主子逃过了一劫,已经没事了。”
庆儿的话无一不是带给了众人一个惊喜,,只见庆儿话音刚落,北冥风已起身,大步朝着渡月轩而去,而在其身后,北冥雪与官语宁也赶紧跟了去,一行人陆续离开,早已经将仍跪在地的李常在抛诸在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