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祁这一举,既是想要解了心头的疑惑,也更加是将祁洛寒逼到了风口浪尖。
谣言的威力一向都是不可小觑的,如此一来,最后的结果若是严重的话,祁洛寒与那二品御前侍卫一职自然是无缘,而皇家御林军的兵权也自然而然的悬空,届时他若是再动一些手脚,兵权还不手到擒来?
北冥祁的如意算盘被北冥风一眼看穿,对于这个城府极深的皇弟,他若不能将其一举连根拔除,那么便只能够与他慢慢的周旋了。
“祁王殿下误会了,微臣在此之前不过只是一个平民百姓,又如何能够得见皇圣颜?便更加不能够与皇说什么有着交情之类的话了。”祁洛寒慌忙站起来解释,也实在不愿让旁人误会一些什么。
不过这话说的也是事实,他与北冥风的第一次见面,还是今早在太极殿,他的采与武功在今届科举博得头彩,北冥风照惯例接见,而此刻在暖雨台,不过才是第二面,又何谈交情?
“祁状元不必惊慌,八皇弟这是在跟你开玩笑呢!”锐利的鹰眸一扫下方的男子,北冥风唇角淡淡勾起一抹弧度,眸的寒冷却是充满了浓烈的警示,“你说是不是啊,八皇弟?”
抬眸正对北冥风投来的目光,北冥祁扯唇一笑,凉薄无情,却并不答话。
一时间气氛紧绷得厉害,而北冥风与北冥祁两兄弟不管在私底下怎么斗个你死我活,可这种事情却是万万不能够搬台面的,不然不但对自身有着影响,也更加对北朝国不利。
见着气氛不对,秦桦忙拉着祁洛寒坐下,打着圆场道:“是是,以你的采与武功,在整个北朝国,你要是认第二,是没人敢认第一的,所以啊,这个职位你是当之无愧。”说罢,秦桦拍了拍他的肩头,既是在安慰,也是对他的信任。
话虽如此说,可眼下的气氛却是并没有因为秦桦的话而变得松懈一些,倒是官语宁见着众人这般,倒有些不乐意了,“我说你们这些人都是在干什么呀,人家祁公子凭着自己的才干得到了赏识,不过是职位高了一些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一些,只怕不只是单单高了一些吧。
夕若烟汗颜。
见官语宁妄下断言,北冥雪心知她不熟悉朝之事,便凑过去与她小声说道:“话不能这样说,自古以来,状元能得到的官阶不过也在六品左右,而榜眼和探花也只是在八、九品徘徊,只有日后有了什么卓越的功绩方才能够一一进阶。”可是这一下子做二品御前侍卫,还管辖御林军的状元,自北朝以来,祁洛寒应该还是首当其冲的第一个。
听了这话,官语宁愣了一愣,北冥雪只以为她听进去了,遂放心地点了点头。
可谁知这才放下心来,却又听着她道:“那又如何,凡事都有例外嘛!我爹爹从小跟我说,说亘古以来没有什么规矩是一成不变的,还说咱们北朝之所以能在原称霸,不但是因为皇帝表哥有着一个善于治国的头脑,更是因为表哥知道善用人才,不让一些有才华之人被埋没。”
官语宁一席话,宛若一顶高帽子这么当着众人的面给扣在了北冥风的头,这番不经大脑的话,不但给反对祁洛寒位居二品官阶的人堵了嘴,也更加是说得北冥风龙心大悦,爽朗的笑声响彻在暖雨台。
都说弄巧成拙,弄巧成拙,却没想想到,今个儿官语宁竟还是将拙说成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