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秦桦摇了摇头,有着道不尽的忧愁。
夕若烟仿若泄了气的球一般,霎时间便没了精神,整个人看去是无尽的落寞,没有一点儿往昔的光彩。
有宫女奉茶水点心,夕若烟与秦桦相继落座,竟默契的沉默了半晌。
庆儿在一旁看着也是焦急万分,可也实在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想安慰,又唯恐自己的突然开口扰乱了他们的思绪,只能立于一旁干着急。
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梨木桌,秦桦思虑半晌开口:“对了,你去天牢看柳玉瑕,可有获得什么重要的线索?”
夕若烟叹一口气,落寞地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她也什么都没说。但是今天我去看她,却总觉得她好似看透了一切似的,竟然在天牢里也丝毫不焦急。”
“她难道什么都没说吗?”秦桦追问道。
“什么都没有。”话音一落,夕若烟似乎想起了什么,遂又补一句,“但是今天,我总觉得她有些反常,似乎,早已经料到琉璃醉会出事一般。”
“莫非,真是她下的毒?”
“不可能。”夕若烟当即反对,“如果是她下的毒,那么在进贡琉璃醉之后,她应该离开靖安城才对,又怎么会傻傻的守在醉仙楼被抓?”
若真是柳玉瑕要下毒,那么在进贡了琉璃醉之后她应该趁着没被人发现赶紧离开,根本不可能会傻守在醉仙楼被人抓。
难道,她不怕死吗?
这样的可能性几乎是微乎其微,她根本不可能会相信。
知道夕若烟与柳玉瑕素有交情,这一次柳玉瑕出了事情,夕若烟肯定是不会置身事外的,所以对于这件事情,秦桦也没有与她多有争执。
可嘴虽然不再争执,但他总觉得,即使柳玉瑕是冤枉的,下毒之人也许并非是她,可她也定是与其有所关系。
心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瞒着夕若烟秘密监视柳玉瑕的一举一动,哪怕她是冤枉的,可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也一定不能够放松警惕。
“现在怎么办?”夕若烟无助的看向秦桦,“原以为会从老板娘那里得到一些什么线索,可是现在,我们是毫无头绪。只剩两天了,若是查不出来,那我真的害死她了。”
“你也别太悲观了,不是还有两天吗?一定会有办法的。”秦桦安慰着,可也仅仅只是安慰了。
今天他去宫外醉仙楼调查证据,不但没有找到任何有利的证据,而且他也发现,整件事情,似乎并不像表面的那样简单。
只可惜今日他必须要赶在宫门落锁之前回来,时间不够,也没来得及仔细探查,若明日再去,怕算是有证据,也该被有心之人掩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