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以?”知道秦桦的身份,也知道他在北冥风的眼是多么受重用,所以在听了这话之后,燕国使者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怎么不可以?”秦桦反问,凌厉的目光落在他的身,“大朝会事宜是皇交与我和夕御医负责,如今出了事情,夕御医该受到冤枉,难道我没有责任?真相自在人心,我同皇一样,信任夕御医,所以也不怕为她承担责任。”
如果说方才北冥风的一番话已是让夕若烟感动不已,那么此刻秦桦的袒护则更是让她暖心。
多年的情意,终究不是假的。
“可是……”
“行了。”不待燕国使者将“可是”说完,云烈已经不耐烦的打断,“如今大家都腹痛难耐,与其让大家都忍着痛在这里争执谁是谁非,倒不如先让夕御医为我们诊治,先解了这痛楚再说。”
云烈紧皱了浓眉,也不知是真的因着腹痛难忍,还是有心为谁袒护,可这话,也着实是为夕若烟争取了一个机会。
云烈语气虽不佳,可话在理,燕国使者也不再多言,整个太极殿,一时间竟还安静了下来。
不多时,北冥风已吩咐宫人将诸位使者带至宫内别院休息,北冥祁回了祁清殿,而云烈则仍是回了他的林苑,北冥风与秦桦则是近在太极殿内的卧室休息。
好在这一次琉璃醉下的只是轻微的桃花粉,只会令人腹泻腹痛,倒还不至于伤人性命,否则,今日只怕不会如此轻易过去。
夕若烟写了方子让人去熬药,熬好之后送至各位使者以及北冥祁住处,眼下,还是得先解了众人的腹痛才是最要紧的。
索性桃花粉下的量少,一剂汤药下去,北冥风与秦桦的腹痛都已经好了不少,相信其他使者的腹痛,应该也已经减轻了许多。
只是这一次的事情,远远出现在了夕若烟的意料之外,这突如其来的一举几乎打得她措手不及,也让她苦恼万分。
守在龙榻一侧,看着北冥风服下汤药,由着玄公公将药碗收走,夕若烟方才慢慢靠近。
俏丽的脸蛋担忧未退,更多的,却还是浓浓的郁结,夕若烟沉默片刻,犹豫三番终是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大朝会事宜都是我与秦将军在负责,我安排了人做了事情,唯恐会出什么乱子,又请秦将军再仔细为我审核一遍,是琉璃醉我也用心检查了的,可是也并无不妥之处,我真的不知道……”
温热的掌心附手背,暖暖的温度由着手心度入体内,夕若烟话语为尽,人已经被北冥风拉着坐到了床榻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