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官语宁松了口,冰儿顿时如临大赦一般,而银漪则是在一旁闷闷不乐,却也不敢多话。
“不行。”
一声厉喝划破天际,北冥祁的话重重地在冰儿的心砸了一下,让她顿时脸色煞白,怔怔的望着他,不知自己下一秒的命运如何。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顷刻间朝着北冥祁投去,只见他面色冷冽,目光定在冰儿的身,难掩周身的怒气。
“规矩是规矩,宫女目无尊敢呵斥郡主,倘若这一次不严惩,日后谁还将主子放在眼里?岂不是人人都要翻天了吗?”
北冥祁常年待在军,军营军法严厉,向来谁犯错该受罚,宫也理应如此。
所以当冰儿冲撞了官语宁,不管究竟是谁对谁错,主子是主子,冰儿以下犯,这无论怎么而言都必须严惩,以示警戒。
没料到北冥祁会插手这件事情,官语宁有些怔住,但北冥雪却是了解他的,只问:“那依皇兄所见,该如何处置冰儿最为妥当?”
锐利的鹰眸在转而望向身侧的北冥雪时,眸的厉色明显转而为淡淡的暖色,北冥祁伸手搭在她削弱的肩头,轻扯一抹弧度,“冰儿是你的人,若我罚得重了,岂非是驳了你的面子,叫你难堪?”
北冥雪摇摇头,对北冥祁的话她也深知在理,可冰儿有错,她是不会纵容包庇的。
思虑片刻,北冥祁才道:“这样吧,也为了警示众人,暂且罚冰儿三个月俸禄,贬去浣衣局做苦工一月,你说这样好不好?”
话音一落,冰儿瞬间犹如泄了气一般瘫软在地,已为自己日后的道路感到堪忧。
这样的处置于一个宫女太讲却也重了一些,不过北冥雪转而一想,皇兄这么做也不过是在为官语宁寻一个台阶下,也不至于因为这点儿小事让大家的感情起了变化。
如此想着,北冥雪也不再介怀,点点头,转而看向官语宁,“不知皇兄这样的处置,语宁郡主是否还满意?”
“满……满意。”
官语宁痴痴地凝着面前的男子,根本没有那个心思去思及其他,听到北冥雪如此一问,她便顺口一答,却又在北冥祁回过头来的那一瞬,又迅速地低下了头,不敢与他正面对视,模样像极了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
心头犹如一头小鹿在不停地乱撞一般,官语宁脸颊通红,心下又着实懊恼自己这般不争气,竟连看他一眼也这般偷偷摸摸。
想她官语宁什么时候这般过啊,真是丢死人了。
“对了,不知道语宁郡主怎么会在这儿啊?”北冥雪起了好,再过前面一点可是北冥祁的祁清殿了,只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