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诺大的凤鸾殿稳稳地坐落于皇宫的正西边,宫殿繁华锦绣,一草一木,一山一水,皆是当今圣聘尽良工画师精心设计而成。三寸人间yanqingshu
殿内的一切,大到屏风衣柜,小到杯瓷碗盏,皆是世间最好最佳。至房梁顶柱,下到山石草木,无一不是精心雕刻所做,可见,当今圣对这凤鸾殿的女主人有多么的在乎和心。
只是如今,人已逝,花已残,即便这凤鸾殿能够恢复如初,可是时光,却不能够再一次重来。
历经五年沧桑岁月,如今的凤鸾殿,繁华仍在,却是少了起初的那一份真情热闹。
白日褪尽,寂静的黑夜蒙一切,整座宫殿掩藏于黑暗之下,更显其孤凄清。
月湖边,不起波澜的湖面印着天边皎洁的明月,隐隐可见亭伫立着的那一道倩丽的身影。
寂静的夜,寂静的凉亭,静得,似乎连周遭的虫鸣声也听不见,直到亭出现那一股熟悉的味道。
“你来了。”
夕若烟转过身来,皎洁的月光透过凉亭照射在她白皙如玉的脸颊之,投射出一种白莲花还要纯洁的光晕。
一抹明黄衣玦飘然进入凉亭内,北冥风走至夕若烟面前停下,目光紧紧地锁在她的脸半晌,方才缓缓开口:“听秦桦说,你想要见朕?”
“是。”夕若烟也不隐瞒,抬眸对他的视线。
在夜色之下,北冥风的瞳孔很亮,宛若那黑曜石一般,又清澈得仿若幽泉,叫人一望,便可深深地陷进去。
唇角轻扯一抹弧度,“你到来得快,还知道我在这里。”
“秦桦说你想跟朕谈个交易,朕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这儿。”仿佛在说着一件再为轻松不过的事情了,北冥风着近前的石凳坐下,朦胧的夜色之下,那张俊逸的面孔,却在一瞬间变得更加的暗沉下来。
“那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儿?”夕若烟也跟着坐下,倒是有点好了他是如何有这般敏锐的观察力。
修长的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冰冷的石桌,一瞬间,四周仿佛又再一次恢复到了方才没有人时候的那般静。
在夕若烟以为他不会着这个问题而有一句解释的时候,亭,偏偏又响起了那一道好听且富有磁性的声音。
“朕每个月,几乎有大半个月的时间晚会来这里,朕曾碰见过你几次,也曾不止一次的看见你在凤鸾殿外徘徊。即使你进来了,却从不进主殿,最多,也是来月湖这边坐一坐。”
她不知道,这五年里的日日夜夜,她有多少次来这里一个人伤怀,而他,有多少次,一个人远远地望着她却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