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紧手，不去多想其他，为了杨家下下那么多条人命，还有那随着大火一起死去的孩子，这份仇，她是非报不可。
岂料，听了她这一番话，秦桦却是觉得有些好笑。
见此，夕若烟也立刻来了气，“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秦桦抬头，正对夕若烟投来的目光。
明明是那么单纯善良的一个女孩子，曾经连鸡都不敢杀，如今却是要为了那所谓的惨案而报仇，可是报仇的结果是什么？只是会死更多的人罢了。
她……真能狠得下心吗？
摇摇头，秦桦轻扯唇角，“若烟，你真的已经变了，起现在的你，我更怀念死于那场大火的柔儿。”
话未落，夕若烟却已经惨白了脸色，放于石桌的手紧了又紧，贝齿紧咬着下唇，直至没了半点儿血色却也不肯放松。
又是一道叹息声传来，“只可惜，柔儿已经走了，再也回不来了。若是她还在，她会过得你现在还要好，因为她不会被仇恨蒙蔽心智，不会日日想着复仇，想着算计。”
夕若烟闻言却是冷笑，松了手，别过头去看他，“如果她真看得开，不会选择自焚，之所以自焚，是因为她恨。只是，她的死，除了带走了她腹还未出世的孩子之外，并没有能够改变什么。”
目光陡然变冷，夕若烟轻勾唇角，“你信吗，即使没有今日的夕若烟，杨晴柔也不会是当年的杨晴柔，她会跟我现在一样，一心只想着复仇。不过你该庆幸的是，至少，我还并没有被仇恨完全蒙蔽心智。其实现在的我，只是想要为杨家翻案，为死去的杨家人讨回一个公道，仅此而已。”
若她能够狠一点，只怕，如今的夕若烟，真会成为一个丧心病狂的恶魔，永远都不能够回头。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还尚有着顾虑，不管是因为什么，至少，她还并未做出任何危害别人的事情出来，否则，单是这五年，北朝皇宫又岂会如此风平浪静？
只是现在，她却要改变这个想法了。
“执迷不悟。”
深知自己劝不动她，秦桦无奈，只能够下了这样一个定论。
“够了。”夕若烟突然起身，敛尽了眸的冷漠，隐隐间有着一抹逃避浮现，“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我的事情你也别管，咱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做你的秦将军，我还是我的夕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