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既然你觉得轻松的话,那就由艾斐族军团长独自处理完这些公务吧。”
看着卡塔离开的身影,艾斐连忙叫住卡塔。
“你,你就这么走了?”
艾斐心中隐隐生出不妙的预感,这和他预想中卡塔回击的样子不太一样啊。
卡塔回头,温和地笑了笑。
“不然呢?让我们‘能干’又‘快’的艾斐族军团长教我处理政务吗?”
望着卡塔这种温和下渗着一点毫不掩饰恶劣的笑容,艾斐突然觉得这和自己记忆中小尾巴的样子完全割裂开来。
“你以前不是这么笑的。”
等到他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说出的是什么的时候,艾斐才懊悔地恨不得将自己刚刚那番话吞回去。
然而卡塔的面色一变,就如同被最靠近的人在脆弱而意想不到的弱点上捅了一刀,只是这种神态稍纵而逝,很快就恢复成了平时面对其他虫族的笑容。
“以前?我应该感谢你——
至少还记得我以前的样子吗?”
艾斐抿了抿唇,他有种自己仿佛搞砸了什么的懊悔感觉。
“我昨晚梦到了我们还小时候遇到的事情,就想起来了。”
然而艾斐不解释还好,艾斐一解释,昨晚艾斐生硬地自告奋勇处理公文的举动,仿佛和小时候高高在上俯视着伤痕累累的他的眼神重叠了。
迟来的怜悯吗?
卡塔脸上的笑意和眼神变得冰冷,温和的嗓音里带上了仿佛被逗乐的笑意。
“你现在——是想为小时候的事情补偿我?”
艾斐摇了摇头,又烦躁地点了点头,最后在卡塔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时,烦躁地将桌子一脚踹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