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一点后,艾尔维斯对于人类幼崽已经没有了多少怒气。
不过人类幼崽的乖巧靠近和温柔亲昵过于难得,艾尔维斯还是决定继续沉睡下去,至少今晚要先让自家的人类幼崽忐忑一会儿,不至于让人类幼崽觉得他是太过好哄的君王。
然而当感觉到还带着伤势的人类幼崽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就赤身裸体地要下床,似乎要逃离开他的样子,艾尔维斯突然感觉某种蛰伏在身体中的暴虐情绪再度涌起,除了在感觉到人类幼崽难受地蜷了蜷身子,他顿了顿精神力以外,艾尔维斯几乎以着完全冷漠的姿态将逼出的血液灌入人类幼崽唇中。
这种无异于别扭示好的动作,在艾尔维斯看来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在他百年的经历里,他从未向任何一个文明和所谓的武器低过头。
然而在他的人类伴侣身上,他似乎一次又一次破例。
在感觉到人类穿完衣服,还得寸进尺地有抱着自己带来的家当离家出走的动作,艾尔维斯终于忍无可忍了。
……
“陛下……”
纪白年可怜巴巴地趴在艾尔维斯身上,他感觉自己已经维持着这个仿佛粘在艾尔维斯身上的姿势许久,然而每当他有想要起身的举动时,一股仿佛磁力一般难以抗拒的力道似乎又将他沉沉地拉回到艾尔维斯身上。
纪白年现在感觉自己就像背了一个沉重的乌龟壳,还是倒背的那种。
“陛下……”
他魔音绕耳搬地在艾尔维斯耳边轻声求饶着,什么肉麻的语句都忍不住往外冒。
“亲亲陛下,让我起来嘛……宇宙间最伟大,最厉害的陛下啊,求您放开我吧,是我做错了……”
然而就当艾尔维斯凝神准备听他的人类幼崽是怎么深刻地认识到错误,并认真反省的时候,纪白年似乎嫌抬起脖子太累,索性泄气地趴回艾尔维斯的胸膛上,小声自暴自弃地嘀咕道。
“我的脖子好累好酸,这样老了以后可能会得嵴椎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