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僻的那一处深林里,他看到了一个渺小的异族。
而在那个与他的人类相同种族的异族身上,沾染着一点极其微弱的,却不容错认的他的幼崽气息。
如果不是他的人类的气息与那个小偷异族的气息几乎同时在不远处出现,艾尔维斯觉得他应该会用上曾经在战场上看到过的,异族们折磨敌人,享受敌人哀嚎时最残酷暴戾的手段。
曾经的他,不屑于了解一一为什么宇宙间的其他种族杀死对战的敌人时,不像虫族面对敌人一样用上最干
脆利落的手段,反而要用上那些黏腻的,需要敌人凄惨哀嚎许久的残暴折磨手段。
然而现在,他却终于明白。
被卑劣的小偷窃走了最珍贵的宝物之后,那种从心脏冲涌开来,宛如恨不得粉碎世间一切的痛苦,如果仅仅是用最快速的对战方式,就能让敌人得到如此轻易而快速的死亡,那他的敌人一一
怎么能领会到与他所受相等的痛苦呢?
爱怜地望着怀中仿佛被吓傻的人类幼崽,艾尔维斯轻轻吻上纪白年的眼。
“如果你害怕血的话,就乖乖闭上眼。”
他会让窃走他最珍贵宝物的偷盗者,在无声无息中感受到最极致的痛楚。
前提是,不能吓到他脆弱而敏感的人类幼崽。
而听着艾尔维斯看似平静无波的问话里透出的暴戾和杀意,纪白年急中生智,一把抱住了艾尔维斯的脖颈。
“陛下,你不能杀他们,我的精神力之前受过伤,他们是帮我搜集治愈精神力药剂原料的人!”
也许是生死危机的急迫感逼迫着纪白年挖掘了编瞎话的能力,此刻他毫不心虚地对上艾尔维斯的眼,毕竟从某种意义来说,他的这番话也算不上谎言。
“真的,这件事只是一个意外。”
余光望到了机甲背面不远处,陡然睁开眼似乎想说些什么的纪恒年,纪白年眼皮一跳,他死死地抱住艾尔维斯,扬高着声音对纪恒年说道。
“大家都是一家人!恒年,来,叫姐夫。呸,叫嫂子,也不对”
纪白年纠结了一会儿,从某远古耽美文里别别扭扭地选出一个听起来没那么怪异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