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吴郢言简意赅地回答说。
他今天心情特别好,好到已经开始随心所欲了起来。不等对方回答,他又重新吻了过去,用更深更重的动作堵回了剩余的言语。
劳累,喜悦,得偿所愿,爱意深重。太多的情绪堆积在心底,迫切地需要找到一个发泄点。不然它们就会爆炸,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爆炸,炸成最竭斯底里的形状。
再次分开的时候,他听见对方问他:“这么黑,你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吗?”
吴郢笑了一声,故意用放在对方肩上的手蹭了蹭他的喉结:“这种威胁已经过时了。”
他以为对方不会做些什么,才敢这么说的。然而他想错了。
人都有理智与非理智的两种形态,显然,眼前这位正处于后者的状态中。
掀开衣角的动作潜藏在黑暗里,无声无息。直到被微凉的手触碰到,吴郢才猛地回过神来。
他本能地想后退,描绘骨骼的那只手却握得更紧了。指尖一寸一寸地腾挪,走过的地方无一不在战栗。时间仿佛被无限地放缓。黑暗里,有人气息微乱地低声道:“……你应该多吃一点。”
“我……”
他像忽然失去了语言能力似的,说不出话来。
不过接下来就不需要这点功能了。所有声音与轻微的不知所措,都淹没在第三个亲吻里。
吴郢在黑暗里合上了眼又睁开,心如擂鼓。
胸腔快要被撞破。
他又闭上了眼,撑在墙上的那只手颤抖着用力一按。
啪嗒。
灯亮了。
光线立刻充斥了房间。吴郢把手从开关上拿下来,睁开眼,在明亮的环境里,忽然又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只是声音里不太有底气:“等等!我……头晕。”
他不敢放任事情发展下去。听说……可疼了。明天还要坐十二个小时的飞机,会出人命的。
“是吗。”明显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