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电话最终也没有打通。
期间,他们一直待在没有人的训练室里。商昀州守犯人似的守着吴郢,就怕他问一些不该问的问题。
电话第三次自动挂断之后,商昀州开口了。
他说:“算了吧。”
吴郢有点烦躁地揉了把头发,把头埋进双臂之间。良久,他问:“打假赛会有很多钱吗?”
“问这个干什么。”
吴郢又沉默了很久,才说:“我不能理解。”
商昀州没说话,等他继续讲。
吴郢又说:“他是半年之前来队里的。我以为半年时间够看清楚一个人了。”
“所以你觉得不是他?”
“……嗯。”吴郢缓慢地应声。
他说:“如果调查结果出来,是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一个人,我都可以接受。我不会原谅那个人,但我至少可以接受这个结果。”
“他在队里的这半年,永远都是训练到最晚才睡。他说他自己打不好所以要多练,还说他想进联赛去打——他凭什么就这么否定自己之前的努力?”
商昀州却说:“见过激情杀人吗?犯罪嫌疑人曾经是别人眼里的老好人,兢兢业业工作了几十年,犯很小的错误都要低声下气地道歉,却因为和别人发生争执,就动手杀了人——人都是会变的。”
“可原因呢?”吴郢说,“钱吗?”
“他缺钱吗?”
“可能吧。”吴郢说,“打假赛到底能有多少钱?”
“不会少,也不会太多。”商昀州说,“看比赛级别……三四十万左右?”
“四十万能干什么?”吴郢更不能理解了。
“也许他碰巧缺这点。”